“好啊！你把我打入冷宫啊！我倒是想看看你晋哀帝有没有那个本事把先帝的贵妃给打入冷宫！”
“你以为朕不敢！？”
“你当然不敢！”
“我是先帝贵妃，按照身份，你是九五至尊不错，但我是贵太妃！按照辈分，你应当对我行礼，在民间，你要叫我一声姨娘！把我打入冷宫？你符氏皇族的脸还要不要了！你这个皇帝就不怕被人骂做昏君，暴君！？”
“你怕 ！你怕得很！你怕的皇位不稳，你怕你身上的这身龙袍挡不住来自天下臣民的非议！你更怕我揭穿你的秘密，你根本就不……”
“李岚！你再多说一个字，朕就是拼得被人戳断脊梁骨，也要把你碎尸万段！你知道的，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，忍无可忍时，你自以为是的依仗就是你的催命符！”
女帝一声怒斥，打断了瑾妃的话。
苏哲也第一次知道了瑾妃的本名，李岚。
里头，瑾妃的声音果然戛然而止。
钟毓宫内沉默如死寂。
片刻后，女帝冷冷的声音传出来：“李岚，你安安分分地当你的贵太妃，许多事情朕懒得管你，可你若是让朕过不了安生日子，那么朕，一定会先杀了你，一
定！”
女帝的声音落地，殿门突然被打开。
正听得出身的苏哲赶紧做出如丧考妣的模样。
女帝狠狠地瞪了苏哲一眼，冰冷地吐出一句话，“滚过来！”
话说完，女帝当先拂袖而去。
得。
苏哲肩膀一垮，暗叹女色误我，之前辛辛苦苦在女帝面前建立起来的人设和好感算是崩了一大半。
眼下女帝在气头上，苏哲也不跟她犟，老老实实地跟着走。
养心殿。
砰。
女帝拿起一本奏章狠狠地甩在地上，扭头对苏哲怒斥道：“苏哲！朕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！好一个太医院太医，还医到了瑾妃的床上去了，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，还有没有一点数！？”
苏哲弯腰捡起了奏章，放回到了御桌上，抬头看了面色冰冷的女帝一眼，干笑道：“别生气嘛，其实真是个误会，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这般话术，像极了被正牌女友抓个现行的渣男。
女帝冷笑道：“好，解释，你要是能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，朕就不跟你计较。”
苏哲愣了一下。
不按常理出牌啊。
正常的话，这时候女帝不应该是摇着头满脸痛苦地说：我不听，我不听，我不听你
解释……吗？
看了一眼女帝眉眼里的冷色，苏哲心中明了。
女帝是打定了主意，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相信。
那么就要上狠药了。
吸了一口气，苏哲开口道：“瑾妃她……有问题。”
瑾妃大概率知道女帝的真实性别。
这是从他们之前的争吵中推断出来的。
要是旁人，哪怕听了也不会，更不敢往这方面想。
但苏哲是很清楚内情的，他和女帝彼此都心知肚明，女儿身的身份，在苏哲面前不是秘密。
所以先入为主之后，再听瑾妃的话，就如同隔着一层纱帘，再隐隐绰绰，但也都是洞若观火。
女帝眉头一皱，没吭声。
苏哲观察细节入微，心中有数，但并未言明。
先帝所有的嫔妃都被加封之后送出宫去，衣食无忧地养着然后孤老终生，这是惯例，可唯独瑾妃不同。
女帝没动她，甚至还忍气吞声。
倘若只是知道女帝是女儿身的秘密，以苏哲对女帝性格的了解，或者每一个帝王该有的性格，恐怕在先帝驾崩的当晚，女帝就已经让她追随先帝而去了。
这种事情甚至不需要女帝做，先帝都会代替她做了。
但没有。
不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