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志坚把行李随手丢给翠兰和小丽，加快了一瘸一拐的步子，走向和高金钿的房子。高金钿认真地收拾了一下发型与脸，她不能让秦志坚看出她的慌乱与紧张。“钿，我回来了。”“你看你忙的，几天都不打一个电话，也不管人家想不想你！”高金钿做出撒娇的语气和姿态。很多女人看不惯这个，但没办法，绝大部分男人在面对自己爱的女人时，就是吃这一套。秦志坚走过来，揽住高金钿，对着她的脸亲了一下：“你是不知道，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多偏，根本没有电话，我偶尔给家里打电话，都是去了镇上才有电话能打的，独自在家面对婆婆，辛苦你了宝贝。”小丽本来在里间收拾卫生，刚好听到这些肉麻兮兮的话。虽然她也习惯了，但人家小夫妻小别胜新婚的，她知趣地退了出去。到门外去了。秦志坚用手摸了摸高金钿的肚子；“儿子，想爸爸了吗”说着又俯下身去，把脑袋贴在高金钿肚子上：“儿子，踢一下腿。”高金钿摸了一下他的脑袋：“傻瓜，这么小呢，哪里就能踢得那么明显了。”翠兰慌慌张张跑进来：“小丽，小丽，嫂子呢！”“什么事啊，这么慌张，嫂子和哥哥在里间呢，哥哥刚回来。你来捣什么乱”小丽压低一点声音。“哥，哥，”翠兰慌张地喊着。高金钿从里间先走出来：“什么事啊，这么慌张，”“嫂子，我刚才接到电话，说伯母在医院住院了，问哥哥有没有到家的，到家的话赶紧去医院，说让他一个人去就行。”秦志坚已经在里间听到了，也一扭一扭地看着了出来：“翠兰，有没有说生什么病”“没有，只说让你一个人去第五医院去看她。”“志坚，我也和你一起去吧，我也放心不下妈的身体，女人照顾还是细心一点。”“你现在能照顾自己就不错了，妈不用你照顾。既然连翠兰都不让去，看来也不太严重吧。”“志坚，妈对我这么好，她生病住院，我哪有不去看看的道理。”高金钿并非客套，她在家里坐卧不安，没有一刻心里是宁静的，度日如年的感觉。她此时很想看到宋秋风，即使注定要判死刑，她也宁愿早点知道结果。“嫂子，电话里，伯母的朋友向夫人特意叮嘱了，只让哥哥去。你和我们都不要去呢。还是听伯母的吧，你也知道她那个脾气。”“我自己去吧，如果需要多点人去照顾的话，我再打电话回来，你不用担心的。”秦志坚说着两只手按了一下高金钿的肩膀，又用下巴碰了碰她的头顶。高金钿努力失败，没有获得去医院的资格，只能继续在家里提心吊胆。……秦志坚坐着汽车来到医院，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，吊着挂水，还输着氧，虽然依然头面整洁，却还是像换了个人一样，憔悴许多。宋秋风虽然对儿子要求严厉，但对儿子的爱也是全方位的面面俱到。秦志坚除了稍微有点执拗的个性，和母亲还是感情还是十分亲密。宋秋风一直身体很健康，人又有点强势。在秦志坚的心里，简直就是庇护神一般的存在。父亲常年工作繁忙，他的成长几乎全是母亲打理的，他对母亲的感情格外不同些。“坚儿，你回来了。”宋秋风向秦志坚伸出手。秦志坚赶紧走上前去：“妈。”作为一个成年男人，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。“怎么回事，不一直好好的吗，怎么一下子这么严重”宋秋风经过一夜和大半天的时间，付出了健康的代价，她终于想明白了，怒气伤身，不管多大的事，都得压下去，不能一下子怒气升腾。如今的她不就是没有控制好怒气的后果吗。此情此景，显然不是和秦志坚挑明情况的好时机。“儿子，人吃五谷杂粮，哪能不生病生病不怕，治好就没事了啊！医生说我的不太严重，你放心吧，住几天院就好了！”秦志坚虽然不是学医的，但他当然懂得，母亲床头挂着的病名，意味着什么，绝非母亲所说的输几天液就可以好的事。“妈，要不要通知爸爸。”宋秋风摸了摸了儿子的脸：“儿子，你是一个男子汉，妈有你在身边就够。通知爸爸干什么，他在国外不好通知不说，就算能通知过，除了让他担心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