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穿了条白裙子,说不上正经还是仙,反正跟你的气质完全不搭,我们一致决定给你穿这条,你还说别难为刘娜,人家肯定不能换,结果刘娜当场就说脱下来给你穿。”
沈全真对那天的记忆很深,笑得拍大腿:“我们给你俩拿校服挡着,你俩就在班级里换的衣服,你穿着白裙子,出门时咱们同学还特损,给你手里塞了本英语书,哎呦…”
沈全真宿醉,睁眼就是大笑,笑得肚子疼,还要伸手擦眼角的眼泪。
阮心洁出事后,付阮的记忆好像生生丢了几年,她记得六岁前后的事,记得十七岁之后的事,可她有时候竟然想不起她跟付兆深在一起的具体细节,只有部分片段。
付阮不用看心理医生也知道,这是重大创伤后的选择性失忆,人脑是有限的,她钻牛角尖一样恨,满脑子都是阮心洁究竟是谁害的,想不起其他,也记不住过往。
但沈全真惯会讲故事,付阮脑中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,她穿着白色的裙子,拿着一本厚厚的音乐书,在全班的爆笑声中出门,过走廊,被无数人各种或惊讶或惊艳的目光望着,然后,一拐弯,她下了楼梯。
蒋承霖说,他看到她从楼梯上下来,穿着白裙子,手里拿着音乐书,不知道急着去干什么。
她能不急嘛,她恨不能用跑的。
要不是沈全真突然提起,付阮已经忘了蒋承霖提过白裙子,当两件被遗忘的事同时想起,又是这般机缘巧合的相撞,付阮呆呆的坐在床边,表情有些楞冲。
沈全真察觉到付阮的异样,收起笑容:“怎么了?”
付阮炸了眨眼睛,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瞬的感受,不是高兴蒋承霖没说谎,而是唏嘘他跟蒋承霖真的就这样错过了,那年,她应该是十四岁。
沈全真定睛看着付阮,逐渐紧张:“你别吓我,怎么了?你想起什么了?”
付阮耳边微微嗡鸣,半晌,她开口道:“你确定我这么打扮,蒋承霖是惊喜不是惊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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