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老头，哪里那么多废话，赶紧来杀我！”
他的头不停在转动，好像有好几个他在同时说话。
“杀了他，杀了他，你就是天下第一。”
“还是留着慢慢折磨，像三百年前一样，痛不欲生。”
“他是我的，只能是我的，我要将我经受过得痛苦，一并还给他。”
洪灵的声音已经显得很是尖啸，不似人的声音。
他的面目一直在发生改变，鼻子拧成一团，似是狐狸，又像是猫科动物，他的眼睛发出幽森林=的光，眼白缩小，瞳孔放大，肩膀隆起，甚至手掌变得纤细，指甲裸露在外。
袁磊看着自己的首席弟子变成这幅样子，想必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
“妖孽，受死。”
他祭出法器，像陀螺一样的转筒，击打在洪灵的身上。
洪灵感觉不痛不痒，说道：“老东西，都过了多少年了，还用这一招对付我。”
“让你尝尝死亡的痛苦。”
说罢，洪灵的身后出现十二条白色尾巴，每条尾巴的末端都像是被墨水浸染一样。
尾巴伸缩自如，将转筒一拍击飞，又一抽，和袁磊缠斗着。
十二尾？
袁磊不记得有这种生物。
“哈哈哈哈，老东西，这三百多年我可没有浪费，就是等待有朝一日，能亲自杀了你。”
洪灵的神识已经消散，不，或许
说他的神识只是这一张皮囊，从里到外都是在这怪物。
“你将我徒儿弄到哪里去了？”
袁磊说道，一边抬手隔断尾巴的攻击，一边慢慢走向洪灵。
“你的亲爱的徒儿？”
“在他刚飞升不久，我就占据了他的躯壳，不得不说，这家伙的肉挺嫩的，就是修为太低，不够吃。”
它利用洪灵的声音说道：“好在这北辰仙宗灵气充沛，倒是省去我不少麻烦。”
“三百年来，我一直在寻找报仇的机会。”
“老东西，你还记得在芒砀山杀我狐子狐孙的场景吗？”
“如今，杀了你大仇得报，再讲你这北辰仙宗夷为平地。”
“口出狂言！”
袁磊一道流光射出，将妖物的尾巴震退。
一只手掐着妖物的脖子。
“你这妖怪，害人无数，我不诛杀你，天也看不惯，你无生路可走。”
“满嘴的仁义道德，口诛笔伐，天算什么，只不过都是人变得。”
“你们人类，根本就不该存在与世上。”
妖物尖啸一声，彻底冲破洪灵的皮囊。
只见它是一只浑身白毛的狐狸，四肢修长，十二条尾巴飘荡在身后，双眼猩红。
它的每一根毛发都像蛇一样成一缕，末端都是黑色。
“玉面狐狸。”
袁磊看着这狐狸脸上还剩下一半的面具，心中有了底。
“之前
没想到让你跑了。”
“今日定要将你诛杀与此。”
他身后凭空出现几个虚空之冬，从中伸出几只大手。
“十八天罗。”
此刻，每只手的手腕处都挂有金项圈，十八个金项圈飞出，将玉面狐狸的十二条尾巴，双手双脚都禁锢住。
玉面狐狸完全不能动弹。
“三百年前我能将你族赶尽杀绝，三百年后的今天，一样能将你杀了。”
“死吧。”
袁磊身前出现一道法阵，青色的鸾鸟冲出来，体型巨大无比，将整个北辰仙宗所笼罩。
“袁磊老儿，你不会如意的。”
青色的鸾鸟身躯穿透玉面狐狸，随即消散。
玉面狐狸的眼眸中失去光彩。
“区区一个妖物，难堪至极。”
袁磊收手，随即将玉面狐狸体内的妖丹取出来。
白色的妖丹有鹅蛋那么大，通体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