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好?
“我在为了赌约用功,”陆晚道,“不管之前是因为什么立的赌约,现在又赋予了这份赌约什么含义,我都不会输给薛媛媛。”
陆晚觉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神态眼神和坚定的语气,一定帅爆了。
但姚兰只是兴致缺缺的点头:“哦。”
……太敷衍了吧!
陆晚几乎觉得姚兰先前那堆涉及两大军系的话,都是她产生的幻觉。
姚闰土只会关心月下的瓜地里有没有猹,怎么会去关注旁边暗戳戳的权力斗争呢?
接下来的课,陆晚都听得很认真。
见她这样子,薛媛媛也如临大敌,跟着专注地听课。
如果真被陆晚赢了,那她琼安郡主的脸,可真丢到姥姥家了!
旁边的贵女看二人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的模样,不由生起了浓重的压迫感,一个赛一个地认真。
小小的课室,不知不觉地卷了起来。
势必要成为这次内卷之王的陆晚,支着头悠悠感叹:“人啊,终究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。”
姚兰“啪”一掌拍在她的脑门上,“别装深沉了,你看看谁来找你了?”
陆晚依言看向课室门口——是个不苟言笑的婢女。
跟她的主人身上如出一辙的冷淡气质。
老熟人了。
是沈晏的暗卫之一,朱雀。
不知道为什么,看见朱雀,想到她所代表的那个人,以及今早姚兰的那堆话。
陆晚脑海里3D立体声环绕着一句话——“吾命休矣!”
……
……
死是不可能死的。
卧薪尝胆,苟且偷生,陆晚最擅长了。
还是上次见面的桃花林。
沈晏早就到了。
他平日多着玄黑,深紫之类的颜色,今日竟然穿了身素净的白衣。
无比纯净的颜色,衬得沈晏那张脸更加超凡脱俗,仙气飘飘。
看着更冷了。
她磨磨唧唧地蹭到沈晏面前,低着头喊:“阿晏哥哥。”
声音里满是心虚。
沈晏沉默了一会儿,问:“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?”
陆晚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,“是因为赌约。”
沈晏看着她,终究忍不住说教了一句:“你太冲动了。”
陆晚缩了缩脖子,下意识地接口:“阿晏哥哥,我不是故——”
说到一半她忽然反应过来,这不是让沈晏讨厌她进而解除婚约的大好机会吗?
于是沈晏就听着她硬生生转了个调,用又怂又乖的声音,理不直气也壮:“我就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就是看薛媛媛不爽,”陆晚绞尽脑汁,还没忘保持人设继续表演,“对不起,阿晏哥哥,我没想到会连累到你。”
——“苍天在上,我真的没想到你个狗会跟着横插一脚。”
她挤出两滴泪水,微红的眼眶看起来羸弱又可怜,哽咽暗示道:“没人看好我,他们都说我配不上阿晏哥哥。”
——“配不上配不上,听懂了吗沈狗?退婚!退婚!”
沈晏面无表情。
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,顺着她的话说:“嗯,旁人不信,我信。”
陆晚一滞。
“可我这么冲动,可能会连累阿晏哥哥输给薛世子,我,我实在是不忍心……”
沈晏道:“那就不要让我输。”
见她一直没看自己,他忽然弯下腰,手指勾起陆晚的下巴,逼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。
“还是说,阿晚觉得自己会输?”
陆晚:“……”
可恶啊!她怎么可能会承认她会输?
沈狗真是越来越不做人了。
一时之间,陆晚甚至开始想念起以前把她当空气的沈晏了。
离得这般近,沈晏轻而易举地可以观察到她的每一点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