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战一行人进入星州的时候,天已完全黑了下来。
柳清风道:“公子,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下。”
萧战刚要回应,就在这时,街面却变得混乱起来,路上的行人纷纷向前奔跑。
萧战道:“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柳清风连忙跳下马车,拉住了一个正在向前方奔跑的书生。
“小兄弟,你们这是去干嘛?”
书生道:“红杏女杀人了!我去瞧瞧热闹。”
“杀人?官府不管吗?”
“官府哪里管得了红杏女?再说,红杏女杀得是星州最大的恶霸南啸天,为百姓出了气,这是大快人心的事,定要去瞧个热闹。”
书生说完也不再理会柳清风,向前方跑去。
柳清风回到了马车上,还没等他说话,萧战道:“我已经听到了,又是红杏女,走,咱们也去看看热闹。”
萧战三人从马车上跳下,随着人流一路向前,最终,在一处巷子里的大院外停了下来。
只见这大院的大门敞开,门口吊着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。
尸体后方一侧的院墙上用鲜血写着“杀人偿命,血债血偿”八个大字。
光天化日之下,杀人之后把人吊在门口,如此猖狂,实是可恶!
萧战冷哼一声:“这红杏女也太嚣张了!”
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齐齐向萧战看来,眼神中有轻蔑,也有敌意。
一个老者道:“红杏女除暴安良,有什么不对?”
“是啊,这南啸天恶贯满盈,死有应得!”
“哪来的外地蛮子,竟敢说红杏女的坏话,把他赶出去!”
这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一起哄,纷纷去驱赶萧战三人。
萧战三人也不能真的和这些吃瓜群众动手,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。
不一会儿,三人跑得远了,回到了马车处,让车夫拉着马车正在客栈外等着,随后三人入店办了入住,萧战又叫了几个小菜,让柳清风和项问天陪自己一起吃。
本来以柳清风和项问天的身份是没有资格与萧战同桌的,萧战吃饭,他们只有站着的份,但出门在外,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,萧战让二人与自己同桌进餐。
但二人也总是等萧战吃完之后才动筷,以免自己的筷子污了食物。
这时,伙计从一旁走过,萧战一招手,示意那伙计过来。
“伙计,今日我们看到有人被红杏女杀了,你可知那红杏女为何要杀人?”
伙计一笑。
“客官是外地的吧?”
见四周并没有什么客人,伙计低声道:“客官说的是南啸天被杀之事吧,红杏女杀的人都是大恶人,这南啸天欺男霸女,杀人越货,无恶不作,乃是最大的恶人,红杏女杀了南啸天,乃是为百姓伸冤。”
萧战眉头一皱。
“百姓受了冤屈,自有官府来查,有国法可依,红杏女不过一百姓,又如何能代替官府?”
伙计一叹气。
“客官有所不知,这星州城内的官府形同虚设,当官的每日只知搜刮民财,对南啸天这样有钱有势的恶人根本就不管不顾,南啸天不管犯了多大的罪,只要使了财,就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”
“这南啸天手眼通天,人人都知他是坏人,可官府却就是不管,前一阵子,南啸天为了霸占一个女子,杀了人家一家五口,结果官府只将南啸天带去询问了一下就放了出来,之后就没有了下文。”
“这样的恶霸,也只有红杏女这样的大侠才能对付的了。”
“客官,你是不知道,今日这南啸天一死,整个星州城百姓高兴得敲锣打鼓,这红杏女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啊!”
萧战这才想起,刚才来客栈的路上,果然听到敲锣打鼓声,原以为是谁家在办喜事,原来却是百姓为了南啸天被杀在庆祝,可见这南啸天民怨有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