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丈夫那边听说了他的暗恋史后,田宓再次面对他,忍不住就会多探究几眼。
明明人家什么也没做,只是坐在了南姐的身边,她就已经眼神晶亮的脑补了无数个浪漫的爱情故事。
周建设脸皮厚,没什么感觉。
陈刚是个人精,哪怕什么也没问,但是在二妹这般明显的做派下,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。
倒是娄雁南不解的看过来好几次,不懂甜甜今天的眼神为什么奇奇怪怪的。
最后还是娄路回看不过去,夹了一块鹅肉,在开水里面涮了涮放到她的碗里:“好了,别看了,你现在还不能吃重口味的。”
田宓一噎,白了丈夫一眼,她馋嘴的名声就是被这男人败坏出去的,她刚才那是馋了吗?明明知道她是嗑糖来着,还故意这么说。
“不想吃鹅肉?”现在妻子每顿吃一块开水涮肉,已经算是过了明路,因为好久没吃大鹅了,娄路回才特地挑了一块给她。
“...吃。”
见妻子总算不用渗人的眼神盯着大姐他们看,娄路回才起身去房间看了眼孩子们。
等回来后,他告诉妻子一个好消息,顺便转移转移她旺盛的注意力:“你之前不是要玉石吗?我托人弄到了,最多十几天就能带过来。”
丈夫不说,田宓差不多都快忘记了,她兴奋问:“真的?什么样的?也是羊脂玉吗?”
娄路回咽下嘴里的食物:“不确定,朋友说帮我选了几块好的,具体的电话里不好说。”
“对对对,有就不错了,只要是好玉石,哪一种都行。”她不挑剔品种的。
陈刚没想到二妹也喜欢玉,他用筷子截走妻子夹到筷子上的辣菜,无视小雨同志的不满,给人舀了碗汤递到她手边,才笑着提醒:“你打算用这些玉石雕刻什么?现在可不能摆出来。”
田宓自然懂,不过这里都是自家人,她倒是也没藏着掖着:“不雕刻,就放着,将来说不定值钱呢?”
这时候的人,如果不是家里有几代底子,懂得珠宝在盛世价值的,真的很少有人会生出主动投资的概念。
田宓不好说太多,但这是个好机会,在坐的又都是至亲,她便玩笑似的说了句:“盛世玉器古董嘛,一直都这样啊,咱们国家越来越好,再过些年,这些东西万一值钱了呢。”
这说的像是玩笑,所以大多人也就听一听,乐呵乐呵,一块石头嘛,再是好看也就是一块石头,还能值钱到哪里去?
倒是陈刚跟周建设两人心中同时一动,纷纷有了想法。
陈刚完全就是脑瓜子里想的多,觉得二妹这话有些道理。
而周建设则是长在北京,五六十年代那会儿淘的很,古玩这样的旧货摊子也不是没有去过。
不得不说,都是有城府的,一句似是而非的玩笑话,一句不算点拨的点拨,就能从中提炼出了重要的讯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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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南姐跟周建设后。
田宓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,依旧每天闷在屋里坐月子。
好在大姐已经出月子了,每天能过来陪陪自己,还有三妹晚上也会过来上课,生活才不至于太过枯燥。
说来,最近文化课基本都是田宓在帮三妹复习。
在大家看来,她这是在打发时间。
这么说其实也没错,但更多的是自己也能借机复习初高中的知识。
就在田宓以为,一直到她出月子,生活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时候,军属们开完思想政治课的第三天,一直沉默的姚冬梅却突然爆发了。
事实告诉人们。
看人不能完全取决于第一印象。
被所有军属恨铁不成钢的周大军媳妇姚冬梅,一改往日里唯唯诺诺的形象,突然就雄起了。
这天,田宓将家里的碎布头全给翻了出来,正在跟着顾婶子学习给孩子们湖千层底的时候,家属院里突然就喧闹了起